星期四, 12月 31, 2009

年結


這是我一年前在瑞士倒數時拍下的煙花照。一年容易又除夕,又是作年結的時候。

還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自己身處瑞士,除夕晚上更加冒著嚴寒和遍地積雪,到蘚黎世的湖邊看煙花倒數,雖然當時是自己一個,但四周都有人跟自己一起狂歡,感覺難忘。轉瞬間一年又過去了。

如果要用一個字來形容自己的二零零九,也許會是「豐」吧。的確,跟前幾年相比,今年沒有了工作上帶來的滿足,沒有金錢的進帳,但卻得到了豐盛的經歷。先說遊歷吧,一月到過瑞士、過境法國里昂,又到過土耳其;三月到愛爾蘭;四月在摩洛哥;五月的西班牙月;六月從布加勒斯特走回倫敦再直接走到奧斯陸然後上北極圈內;九月的蘇格蘭畢業之旅,要是把去年十一月的柏林以及十二月的布魯塞爾與米蘭之旅算上,連同一年間在英國四處遊玩,一年走了十四個國家,真的夠「瘋」了。

除了遊歷,讀書的日子都讓我難以忘懷。花了兩個月時間寫的論文,最後得到不錯的分數,獲教授讚賞為「neat little project, well carried out」,實在感到滿足。回想起從第一天上課時不習慣,恐怕未能跟上課程,到最後能以Merit的成績畢業,我這個非教徒也應該說句「感謝主」了。最重要的,是我真正讀到了自己想了解的課程,充實了自己,也裝備了自己,向更遠的目標邁進。

讀書遊歷之外的經驗也讓我回味。兩年前你問我,我決不會相信自己可以在彼邦獨個生活一年,可以和雪菲爾市長會面握手,可以跟英國外相文禮彬對談,可以見證亨特利打出147,可以在北極圈跑10公里賽和感受午夜太陽,可以走到西敏寺中的議員專用咖啡廳跟議員做訪問,可以在撒哈拉沙漠外圍走貓步,甚至可以在宿舍焗爐自製脆皮燒肉...一切一切如夢似幻的情景,在打這篇年結時又再重現。

課程完結,一起到彼邦的好友們有的繼續留守他鄉,追尋夢想;有的回到現實,為事業打拼;有的有了新的動向,有的還在尋找自己的路。我呢,回來三個月,慢慢弄清楚自己的目標,很快也要開展新的生活。儲下了一整年的能量,也應該是時候大展拳腳了。

豐盛的一年快將結束,下一年又會如何?貪心的我,總希望來年會繼續精采。我不怕辛苦,怕的只是日子過得太快,還未及好好活過就己經結束。

老套點也要說句,共勉之。預祝大家新年愉快!

星期二, 12月 29, 2009

哀悼乳房

在回家的小巴上,聽到了電台新聞廣播,說台灣有醫療集團涉嫌以虛假病歷詐騙保險金,有人甚至自切乳房以作詐騙。聽著聽著,頓覺心寒。

前幾年已經聽聞內地有人為了騙取保險金,故意弄瞎自己的眼睛,當時還以為是內地民智未開,才會出現此等駭人聽聞的事。怎料今天,竟然在教育水平相當較高的台灣,聽到這樣的消息。

不敢猜想到底是鬼迷心竅,還是根本一早已經不想要胸前兩團負累。但無論如何,如此這般自殘身軀,實在可怕。

保險原意是於自身有意外之時能得到保障,起碼能夠有金錢上的幫助去作治療,又或者解決摯愛親朋燃眉之急,不致於一下子頓失所依。但扭曲原意,自殘身軀以換取金錢,又是否單單能以價值觀出錯來作解?

切除了的乳房不值得我們去哀悼,要哀悼的是那把乳房當作金錢利益、被利慾薰了的心。

星期日, 12月 27, 2009

我要寫專欄!(三)

去年到了英國,在課業與體驗英國生活之外,還剩下很多時間。主要原因,是因為身處的雪菲爾不算是繁華的大城,商店往往下午五時就關門了,又不想如年輕人般每天晚上往酒吧或夜店裡混,外頭天氣又冷又濕,最好的活動當然就是躲在宿舍裡過日子。一個人在房間,最好的消磨時間方法,自然就是看看新聞,寫寫文字。

也許是彼邦的空氣比較清新、節奏比較緩慢吧,自己的思路也清晰一點,靈感也多一點。那種久違的思潮起伏感覺,又在工作忙碌了幾年之後重新尋回。有時候只要一坐在電腦面前,雙手放在鍵盤之上,自然而然的就能夠就著一個議題侃侃而談數百字而毫不吃力,還有閒情慢慢琢磨用字遣詞。

愛寫作的人都會明白,那是一種多麼令人振奮的感覺。文思泉湧,欲罷不能;手寫我心,渾然天成。一切來得愉快而美好。

於是,又萌起了寫專欄的想法。於是,課餘時寫了幾篇社會上的議題,希望找個機會發表一下;旅行時帶上隨身NETBOOK,坐火車時埋首疾書,努力不懈。日子有功,總算完成了幾篇自覺得不太失禮的作品。

正當想發表之際,才又發現:我不知道該把稿件傳給誰。網上面能夠搜尋到的電郵地址,都不是能夠讓我投稿的;報紙上現有的地盤,都讓好一些智庫組織或者相關人士霸佔了,單打獨鬥的人很難成事;加上報紙式微,看報的人越來越少,更遑論看政經分析的人了。

想著想著,不如罷了。

想深一層,其實自己愛寫,有人家賞識當然更好,但主要還是自己想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記下一些自己的感覺。有時候曲高和寡,未必不好,只要自己愛聽,也就可以了。

要是你也喜歡小弟所寫的東西,也不妨把我的部落格多多宣傳一下,感激不盡。

星期六, 12月 26, 2009

我要寫專欄!(二)

世事往往就是這樣,當萬事俱備之際,東風就遲遲未能吹起;當你以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其實你還沒有想得透徹。

真的要下筆寫文,才突然想到最重要的一環沒有想通:我到底要寫些甚麼?

我沒有陶傑的那種反共親英基因,沒有蔡瀾的飲食經歷,沒有龍應台的批判智慧,沒有游清源的冷嘲熱諷,沒有古德明的英語造詣,沒有司徒華的說寓言故事能力,沒有張翠容的萬里路故事,沒有王永平的官場生涯...

我,作為一個自命不凡的作家,到底要寫出那一樣的文字,才能引起諸位看倌的注意?難道真的要寫電視台新聞部的秘聞嗎?這無疑是很引人入勝,但我可不想背著「食碗面,反碗底」的罪名來當一個寫手...

加上,曾經看過一位專欄作家寫過(恕我忘了是那一位作家...真不該!),寫專欄最難的地方,是要每天持之以恒地找到題材來寫,短短五百字至八百字之中,要寫得生動有趣,談何容易。

於是,第一篇就這樣胎死腹中。專欄作家夢也就就此打住。自己的部落格也不常常更新,只是當有感而發之時,才找個位置過過癮,發洩一下。直到去年到了英國之後...(續)

星期五, 12月 25, 2009

我要寫專欄!(一)

每個喜歡寫的人,都曾經幻想過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專欄作家,又或者是在副刊中有屬於自己的地盤。而我,當然也不會例外。

大約應該是中學時期吧,當時同學會有訂閱明報的習慣,由於同學們習慣先看頭版,接下來是體育版和娛樂版,於是我這些沒有訂閱一味靠借來看報紙的人,就只好從他們不太愛看的副刊先看起。副刊中通常有一頁是專欄作家的地盤,每每讓我看得津津有味,久而久之,便養成了看副刊專欄的習慣。

專欄作家的確有不少佳作,想當年金庸先生也在副刊連載小說,近年愛看的有司徒華,吳靄儀,陶傑,蔡瀾,張翠容,甚至詼諧的陳也,游清源等等,的確讓沉悶的報章帶來生氣。不過,偶而在報章專欄中,亦看到其他的作家,又或者社會上的知名人士的大作,實在不敢恭維。他們有的無病呻吟,有的無的放矢,有的無事生非,有的言之無物,有的嚼之無味,有的甚至文法不通,別字連連。於是不禁心想:要是他們也能寫專欄,為什麼我不能?

於是,在某年某月某夜,我把心一橫,決定實行自己的這個寫專欄計劃。第一件做的事,就是為自己挑個好的筆名。需知道所謂「名揚天下」,一個好名絕對可以讓大家容易對這個作家留下印象,就正如曹捷變成「陶傑」,梁偉文改為「林夕」,蔡東豪化身「原復生」一樣。千挑萬選之下,終於找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認識我的朋友們也能夠從筆名知道是我的劣作。

下一步,我知道要投稿到報章,自己的文筆還未夠好,於是便登記了一個網誌戶口,用來磨練自己的筆觸之外,也一廂情願地希望有更多人能夠在網上看的劣作,從而帶動人流,最後令報章編輯主動謁見。

一切準備就緒,正當開始打第一篇大作之時,問題就開始浮現...(續)

星期五, 12月 18, 2009

何謂通識?

這天在看新聞,主播努力地在大屏幕前解釋海底火山的種種,但我卻半點都聽不進耳朵。這個新聞通識,是跟隨一則有關科學家首次拍攝到海底火山爆發的畫面新聞而播出的。

不,我不是說主播說得不好,不是說畫面表達不好,只是不禁在想:這真的是我需要知道的所謂「通識」嗎?若以香港通識教育的課程內容來說,也許可以勉強納入「能源科技與環境」這一個單元內,也許我和一眾學生們都應該要知道的。(順便解說一下,通識教育科的另外五個單元,分別為「個人成長與人際關係」,「今日香港」,「現代中國」,「全球化」以及「公共衛生」)但,這些火山結構的知識,不是比較偏屬於「專業知識」的類別嗎?從何時開始專家們的研究,變成了中四學生的通識教育?

林沛理在「破謬思維」一書中談到,香港有將事情和知識「通識化」的現象,一些以往專門的知識,如醫學名詞或者財經術語等,將他們都變成每個升斗市民都應該要認識的事情,恍惚你不懂何謂移動平均線和相對強弱指數,你不識H1N1與H9N2的分別、又或者西布曲明帶來的影響,你便不能算是有知識的香港人。

當然,更多更廣的知識,畢竟對我們有所裨益,這些我都明白。新聞時段提供新聞相關的背景和資料,我都覺得應該。但有時候過份走火入魔,趨向偏鋒,只會弄巧成拙。需知道在這個資訊爆炸的年代,我們都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消化太深奧而又不切身的資訊。

在完成這篇拙文的同時,新聞又再一次播出這個新聞通識,這次用心地看,總算看出個大概。但其他走來走去,用耳朵聽新聞的觀眾,又能了解多少?又或者多問一句,讀出通識的主播,在下班之後,又是否仍然記得太平洋脊的長度以及枕狀熔岩的形成?

Da Jump Show



(圖片來源:明報新聞網)

這天,曾特首帶領兩位局長與一眾醫護人員,率先接受流感疫苗。也許有人會覺得太過做騷,但,這場騷不得不做。

的確,這次免費接種疫苗的對象,並不是十八至六十五歲的這個主要人口類別,而是長期病患者、孕婦、小孩子由六個月至未滿六歲、65歲及以上的長者,還有醫護人員,以及從事與豬隻有關行業的人士。政府這次的如意算盤,打的有幾項:一是要令公眾知道政府認真應對流感帶來的威脅,防患於未然;二就是要發揮悠悠眾口之力,令一眾孝子賢孫和緊張父母能夠受到感召,可以帶家中長者和嬰孩前往接種疫苗;而最終目的,當然就是希望可以令這一班高危人士「自投羅網」,接種疫苗。

但這算盤又是否打得響?從預約數字,以及電視新聞所做的街訪,似乎未必。

長者們普遍擔心的,是疫苗有副作用,加上昨天的一則有關藥廠要回收疫苗的消息,更加雪上加霜。嬰孩們可能反抗聲音不會很大,但長者們的傳統智慧可能會對打針有心理反抗,覺得無病無痛為什麼要打針。政府一方面希望可以好好照顧這群長者,但另一方面又不能強迫長者們一定要接種疫苗,於是就必須要搞這場騷,提升公眾關注,把游說責任轉向長者的子女親友。假若這推斷正確,那下一步政府應該要做的,就是主動替那些這場騷影響不了的高危人士,包括獨居老人,護老院舍的長者,露宿者,或者其他弱勢社群的人士,而這班人就正正最應該接受疫苗,因為有病時他們未必有能力即時求診。

以往的政治騷都會為人詬病,但觀乎今天各大傳媒的處理手法,似乎大家都覺得這場騷不得不做。當然,做騷之餘,假若能有其他實務性的配套工作,相信一定能夠讓市民大眾更加做好準備,應付接下來的下一個流感高峰期。

星期四, 12月 17, 2009

如何延續傳奇?

香港足球隊在東亞運過關斬將,奪金而回,締造傳奇一刻,確實教人興奮。這面金牌可貴之處,在於一向積弱之香港足球,竟能接連殺敗南韓、北韓和日本等幾支亞洲勁旅,讓大家跌破眼鏡。誠然,若非香港主辦這次東亞運,若非有主場球迷大力支持,若非對方派出二線球員應戰,若非有大球場這塊「獨特」的草地,香港隊的確未必能夠在決賽擊敗對手,奪金而回。

傳奇之後,不少聲音都要求政府要加強對足球運動的支持,要求多建球場,多撥資源發展足運,又或者將足球納入精英運動行列。政府亦立即作出反應,民政事務局局長曾德成率先表示未來會多建九個足球場,至於資源方面則有待研究。

聽罷這些建議,我立時有了疑問:為何只有足球運動在東亞運後要求加大支持?香港在今屆東亞運中共得二十六金,除了足球之外,其他的金牌項目還有壁球、桌球、柔道、武術、風帆、單車等等,為何沒有聽見他們說要加大政府支持?這與足球這種運動的性質有關。乒乓球也許只需要一張球桌、風帆可以在赤柱或長洲等地方舉行訓練,惟足球的發展,需要有符合比賽水平的球場來作技術與戰術的訓練,這在寸金尺土的香港已經有著先天性的不足。試問以地產發展掛帥的政府,又怎會願意犧牲土地來作足球場發展用途?

觀乎其他足球強國,除了有訓練的場地之外,更重要的是足球可以作為賴以為生或者改善生活的職業。英國、西班牙等地都有足球訓練學校,巴西或非洲國家的足球員可以憑「踢好波」來得到其他國家聯賽球會的青睞。這些都有賴一個發展良好,能讓球員與班主有信心繼續營運的足球聯賽來支持。試問現時每場平均不足一千人入場的本地聯賽,月薪只有數千元的本地球員,又怎能給年輕人信心投身足球圈子?

但再想深一層,即使增加了資源,興建了場地,改善了待遇之後,又能否真的延續傳奇?當然不能,市民的支持亦都十分重要。我們若只是口裡說說要支持香港足球,只懂伸手向政府要求資源,而自己沒有身體力行去支持足運發展,多點入場支持本地聯賽,多點鼓勵有意投身球圈的年輕人繼續努力,一切都只會繼續原地踏步。即使我們不是足球員,本身可以做的都有很多:我們能否多點關注球員的努力,而非賠率的浮動?傳媒能否多點介紹香港足球員的努力?本地聯賽又可否多派一點免費票,又或者多組織學生入場支持?

當然,我們的足球運動發展目標,並不是要奪取世界盃金牌,這實在太不切實際。但,沒有另一種運動,可以比足球更加容易凝聚眾人的心,牽動大眾情緒,團結各方好友,甚至像今次香港奪金般建立愛港氛圍。那,政府與市民大眾,又可否攜手合作,制訂良好政策,搞好各種配套,讓大家都能夠延續將來一個又一個的傳奇?

星期三, 12月 16, 2009

令我抓狂的二三事

認識我的朋友也許都知道我的脾氣不錯,很少會動怒,甚至有朋友曾跟我說過,不能想像我發怒時的樣子是怎麼樣的。承蒙厚愛,但其實我也是人,也會有動氣的時候。其中,有些小事兒是很容易觸動我神經的:

- 街上垃圾箱的煙灰隔被放上了一塊紙巾,然後燃起了焦臭的薰煙。到底是掉紙巾的人眼界太差,還是有人覺得香港的空氣污染還未夠嚴重?

- 滿載的巴士上人們塞在近門口的位置又不肯盡量行入車廂中間,使得有位無人坐。到底是大家都聽不明白車廂廣播中的兩文三語溫馨提示,還是每架巴士的司機都美艷動人得使大家不想錯失?

- 到快餐店進餐拿起汽水時發現膠杯蓋鬆脫。後果通常有兩個,一是讓所有食物都增添汽水的美味,二是讓自己化身成汽水太郎。

- 電腦網絡於下載還剩下百分之一的時候斷線,然後又忘了使用續傳軟件;又或者用msn傳送檔案時不停要求用liveone防毒軟件但卻又下載不了。

- 到茶餐廳吃肉絲炒麵或者乾炒牛河時發現碟底的油多得可以炸西多士,又或者呷一口冰奶茶時發覺杯中的糖可以提供成年人三日的每日建議攝取量,又或者看到肉丁麵的紅色素可以把蒼白的雙唇即刻變成烈艷...

不過還是別說太多,以免親手破壞自己宅心仁厚、溫文爾雅的太好形象...

星期日, 12月 13, 2009

傳奇一刻


「創造傳奇一刻」這句東亞運的口號,今天由香港足球隊在大球場活現了。

是的,從四強擊敗朝鮮打入決賽當刻,香港隊已經締造了歷史,第一次打入大型運動會足球賽事的決賽。今天一起床,弟弟就已經興奮地告知他「撲」到了決賽的門券,要進場為香港隊打氣。他的一句「有今生無來世」,也確實是這場球賽的寫照。

是的,從第一場以四比一大勝南韓開始,香港足球隊就已經帶來驚喜。之後以一比零輸給國家隊,但仍然能夠以小組首名晉及四強。面對體力、速度、技術都比自己優勝的對手,香港小將們都能沉住氣應戰,打出賽前部署,最後在十二碼擊敗對手,成功奪金。

長期積弱的香港足球,能否憑這塊金牌而再度振興起來,尚是言之尚早,但至少這面金牌,把這幾天來關於東亞運行政上的混亂,以及安排上的失當等等負面新聞當中,成功把焦點轉回我們該注意的運動員身上,也實在是值得高興的。

陳七那六萬元的頭等機票,也算是值得的吧!

星期二, 12月 08, 2009

年曆卡


信箱中放進了由管理公司派發的年曆卡,小小的一張卡,印上了明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分佈圖。

曾經以為這個年頭,誰也應該不再需要年曆卡的了。只要拿出手機按幾個掣,又或者到網上谷歌一下,所有年份月份日子的排列次序統統顯示出來,那還要那張年曆卡來幹啥?原來不盡然。

自己自少便很喜歡收藏年曆卡。看著那張少少的卡,欣賞卡上的圖案設計,盤算著原來來年自己的生日在星期二,農曆新年有連續四天可以放假,復活節時可以拿三天有十天長假等等...都已經叫人未出發先興奮。而我這個念舊的人,每當收拾之時,看見自己儲起了的十年前年曆卡,回想起十年前要踏入千禧年的種種,那時的人們擔憂著千年蟲的威脅,年曆卡就像是自己的一本紀念刪,又是勾起回憶的催化劑。

於是,我還是珍而重之的要了一張,放進自己的收藏品之中。未知十年後的我拿回今天的這張年曆卡之時,又會泛起怎麼樣的一些回憶呢?

星期六, 12月 05, 2009

放題

放題這玩兒,著實很有趣。

放題不是紳士淑女的遊戲。不可能優雅地淺啖三文魚生,慢嚼吞拿魚卷,每個人都像是和時間競賽,和胃納比拼。對,要在眾多的「落單紙」中挑出心儀食物,要考慮份量多少,要等候侍應經過「落柯打」,要等候食物送到,要進食,要進行下一輪的點菜輪迴...在限時兩小時的放題時段,一刻都不能緩,誰還有空有心思去當甚麼紳士淑女。

放題,應該是屬於一大幫豬朋狗友的玩意,而不是二人世界的享受。每人手執一張「落單紙」,見空格即填上人數數目,茶還未奉上已經把「柯打」交到侍應手上。然後大家磨拳擦掌,擺好架步,一副準備上陣殺敵的裝璜。只聞風花雪月間,但見上菜未敢閒。霎眼碟來碗又去,斛籌交錯再加單。若有餘飯剩菜,大夥兒在推搪間調侃,在混亂中糾纏,甚至在電光火石間暗渡陳倉,但求順利過渡,碟碟清倉。要是二人喁喁細語,只吃兩小件便喊飽,那倒不如到正規餐廳點餐進食來得簡單方便。

放題本身就是一種賭博。放題不是自助餐,不能先睇辦後落單,只能膽搏膽,看單點菜。大多數的放題「落單紙」是插圖欠奉的,只有文字,最多加上「本店推介」的字樣,質素如何,各安天命。「落單紙」的確實數量就有如普選的確實日期一般,永遠是個謎,「一」可以是「一片」、「一粒」、「一碟」、「一份」、「一客」、「一碗」、「一鍋」、「一餐」......所有你能想像的量詞皆可套用其中。來少了還可以加單,要是心想來一小碗蟹粥卻奉上了一大鍋之時,只能喊三聲,然後低頭吃完粥。

放題應該是由男人發明的,而且是由好色的男人發明,因為可以完全滿足那種「俾一舊錢,試勻全場囡囡」的大男人心態。當然,也可以是由女人發明的,那應該是由愛買鞋的女人發明,因為可以完全滿足那種「唔該每個款每隻色要一對」的買鞋情意結。

K,多得你遠道從澳洲回來,跟我們這幫好兄弟聚首,讓我們能夠在昨晚享到放題的快感。當然,S那出奇不意的左手,才是畫龍點睛之舉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