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11月 26, 2008

筆耕

小時候曾經被人稱讚過寫得不錯,中學時期的中文作文,每次都得到不錯的分數,而在芸芸多種文種之中,最愛寫的是抒情文。往往考試時,三條題目挑選一條,都會選擇可以發揮的、講求感情的,而不是講求規格和實用性的文章。

寫著寫著,大學時期流行所謂的「日記」,亦即現在的BLOG。當時總愛寫寫每日的心情,又或者把不敢宣之於口的情感,通通都寫進「日記」當中。當時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把心事寫進日記,但日記卻是公開的,然後會埋下一些線索,讓有心人按圖索驥後,可以窺探秘密。到現在寫BLOG,就愛把一些想法,和大家分享,又或者只是簡單的記載日常瑣事,談談對一些事情的看法。

我的一些朋友或以往的同事,都有被邀請寫寫文章,有的甚至可以以筆耕為生。以前曾經幻想,可以以寫副刊來賺取生活費,也算不錯的事情。試想想,專欄作者好像是不用工作似的,每天只是悠閒地過,然後寫寫自己的感覺,記下生活中的大小事,又或者寫寫自己所了解的事情,和別人分享,實在快哉!到來到社會工作,認識過一些真正有寫過副刊的人,才知道當一個靠寫作為生的人,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愉快和輕鬆。要把一個題目看得透徹,或者真的對題目有深厚的認識,才能寫出讓人有興趣看的文章。

來了這邊讀書,有多點時間思考各樣問題,也重新拾起寫BLOG,與人分享的興趣。且讓我用讀READINGS之間,感到煩悶的空檔時間,寫一寫各種問題的想法吧,也當是給自己一個理順思緒的好機會。

星期日, 11月 23, 2008

聖誕消費

這天,為了完成習作,到了雪菲爾最大的購物商場Meadowhall,重操故業,做個小記者。

在前往Meadowhall的電車上已經有故事可寫了。下午三點多的電車,還是擠得滿滿的,車上各人都是喜喜樂樂的,準備前去購買聖誕禮物。列車擠得連車上的票務員都走不動,收不了錢。我開始在想,明明在說英國的失業率又上升了呀,明明在說連馬莎都要減價促銷呀,明明在說還要減息去刺激經濟呀,怎麼人們的消費意欲還是那麼的強?

到了車站,下車的和等著上車的人一樣多。好不容易到了商場,又是同樣的景況,人頭湧湧,在充滿聖誕氣氛的佈置的商場中,在商舖之間穿梭。大部份的人都是大袋小袋的,店員們忙於應付收銀機前的長長人龍,書店甚至要排隊限制進入的人潮。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走到一位老先生面前,問他,不是說有信貸危機的嗎,為何還這麼多人?老先生告訴我,聖誕節是一年最重要的節日,一家人聚首一起,所以無論怎麼樣的環境,所有人都會悉心佈置,為心愛的人預備禮物。我在想,也許就如中國人過年一般吧,總要穿得光鮮漂亮,一家人聚首一起,吃個團年飯,互相祝福一番。

也許經濟真的變差了,但在大時大節的時候,人們還是願意花的。不過,經濟衰退的影響,恐怕要到聖誕過後,復活節到來之前的那段消費淡季,才會真正浮現出來。

星期五, 11月 21, 2008

目送

有些書的結尾,你會捨不得看,捨不得碰,因為你怕看過碰過之後,就再也沒有「然後」。

對,有點像食神當中的家燕姐,望著那碗黯然銷魂飯,慨歎為甚麼要讓她遇上這樣的叉燒飯一般,以後遇不上該怎麼辦。

說遠了一點。這幾天在做我的book review,寫Journalism and Democracy,寫得發慌,拿起了龍應台教授的「目送」。這本書是我在快要出發來英國前,特意走到書局買的幾本書之一,因為生怕在這邊沒書好看,於是儲定一點存貨,以備不時之需。不看則已,一發,不可收拾,倒像是在替這本書做一個book review似的。

龍教授的文字,向來令人感動,令人反思。新作於二零零四年其實已經完稿,但在二零零八年,事隔四年之後才付諸修訂發行。書中寫的散文,記錄下她與她的孩子們,以及她和她的父母之間的點點滴滴,還有一些生活的觀察,個人的感受。其中最尾的一章,記下了她父親最後的日子,是怎樣過的,教人看得眼濕濕。

她說過:「是最後的時刻了嗎?是要分手的時刻了嗎?老天,你為甚麼沒教過我這生死的一課?你甚麼都教了我,卻竟然略過這最基本、最重大的一課?」龍教授以她的筆觸,記下了自己在父親將要離開的這段時間的心路歷程,從不捨到釋懷,從揪心到放手,從無奈到看破,一點一滴的記錄下來。

當我看到最後的兩篇散文時,我停住了,我不再看下去。

就如一個首尾呼應般,第一篇,她說了那個目送她兒子上學,然後兒子對她說「不必送」的故事。「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份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於是,我今天在趕功課的同時,打了個電話回家,閒談了家常。

星期四, 11月 20, 2008

香港人.中國人

來到彼邦讀書,會有很多機會讓你介紹自己。在香港,如果你出席一些要你介紹自己的場合,很多時候都只是一句「你好,我叫Vincent」,頂多加上一兩句我是做甚麼的、是誰的朋友諸如此類的話。但在這類,你就要回答一個問題:「Where are you from?」

你從哪裡來,看似簡單,但卻叫我這個在英式教育下成長的香港仔感到困惑。我試過在與內地同學介紹自己,說我是從香港來的,他們會說:「噢,為什麼不說你從中國來?」我又試過在柏林跟當地人說我是香港來的,他對我說:「噢,香港是英國的!」事實上,每個國際學生介紹自己時,總會說自己從那個國家來,例如從巴基斯坦來的,從印度來的,從法國來的,他們都不會說自己是從孟買或者巴黎來的。只有大家都是英國人,才會說自己是從那個城市來,你從曼徹斯特來的嗎?我是倫敦人呢。

對呀,為什麼會這樣?我們一方面為自己身上流著炎黃子孫的血而自豪,卻又同時羞於承認我來自中國:我們一方面說要和內地融合,同舟共濟,卻又同時不想自己成為大眾口中的那種內地同胞;我們一方面在入境時,當被問到國藉,我們會說Chinese,但手中緊緊不放的,卻是彷彿有優越地位,到世界超過一半國家都不需簽證的特區護照...

龍應台說,香港人從來都不說「國」,我們沒有國會,只有立法會;我們沒有國人,只有港人;我們沒有「國立」小學,只有「官立」中學;我們外出旅遊,不會說:「你是第一次出國嗎?」當我們說「國」,心中暗指的,是那個羅湖以北,很大很大的一片土地。香港和中國的深圳河很窄,但「香港人」和「中國人」這兩個身份之間的鴻溝卻很闊。

我是香港人,也是中國人;當身處另一個環境之中,你便開始發覺,身份的重要性。

星期五, 11月 07, 2008

近況

這個BLOG本來已荒廢甚久,直至前幾天收到電郵,知道有一位沒有留下姓名的朋友留了言,才讓我重拾更新這個BLOG的念頭。

也許你已經知道,我在九月的時候,已經離開了有線。現在的我,正身處英國的雪菲爾(SHEFFIELD),修讀我的碩士課程,主修政治傳播(POLITICAL COMMUNICATIONS)。不經不覺間,已經在彼邦的個半月的時間了。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願意放下工作了五年的崗位,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繼續學業,難道不會覺得可惜嗎?不會捨不得嗎?其實我在兩年前已經萌生進修的念頭,因為在新聞行業待得越久,就越發覺自己的不足之處,越想好好的充實自己的知識。自己沒有到過外國留學的經驗,很想試試當個留學生的滋味,加上有獎學金的幫助,於是便趁著自己還算年輕時,好好的進修一下,豐富自己的知識。

多謝那位還記得我、而留下留言的朋友,雖然有點HARDSELL,但希望你會繼續支持有線電視!